2012年12月25日 星期二

挪威邊遠小城 青少年的徬徨青春

           挪威青年男女的徬徨青春 人口減少和全球化帶來的危機

 7萬多人,你對這個數字有何感覺?可能只是香港一個小型公共屋村的人口、一所大學的學生人數。但7萬多人,已是挪威最北端、有48個香港般大的芬馬克郡的 人口。不少人以為北歐風光如畫,美麗的海岸線、高嵷的雪山、如童話一樣的瀑布,就像仙境一樣。但你想像得到在如此人煙稀少的地方生活嗎?當冬天到來,只有 數千人的小城鎮面對無盡的黑夜和冰天雪地之下,年青人又是如何過活?他的的孤寂和不安

 攝影師Andrea致力於用鏡頭記錄人們對改變的抗拒,探究社會問題和文化差異。她的攝影項目「誰都知道那裡什麼都沒有」(Everybody Knows This is Nowhere)」記錄了芬馬克青少年夢想與現實的差距,折射出人口減少和全球化,對一個小城帶來的社會危機。以及當地青少年充滿焦慮和不安的生活。
儘管北部地區豐富的漁業資源、石油藏量以及礦產為挪威帶來了巨大財富,但耕地稀少讓這些邊遠地區的發展舉步維艱,70年代漁業私有化更使當地經濟遭受重創。

 這種情況下,年輕一代無疑成為了芬馬克的未來,他們身上肩負著芬馬克未來發展的重擔。

然而與同齡人相比,這些生長在邊遠地區的少年卻面臨著另一種挑戰——流行文化通過網絡滲入他們的生活,閉塞的環境卻讓他們幾乎沒有機會參與其中。
 Andrea的攝影項目「所有人都知道的無所適從(Everybody Knows This is Nowhere)」記錄了芬馬克少年夢想與現實的差距,折射出人口減少和全球化給一個小城帶來的社會危機,
很長時間裡,漁業是芬馬克經濟的主要驅動力,畢竟這裡面向挪威海和巴倫支海,大片的水域為其相關產業提供了先天的資源。 20世紀中後期,芬馬克的首府瓦德瑟和人口最密集的阿爾塔郡都開始成為熱門的旅遊地點,但是旅遊業並沒有最終成為這北境之國的核心支柱,因為邁入21世紀 後,人們在芬馬克發現了比漁業和旅遊業更有前途的產業——石油。






 從2009年起,最北端的一些城鎮開始迎接各種石油開采的項目,寒霧繚繞的北冰洋裡架起了開採機械,發展和收入都頗為可觀。伴隨這些的自然是傳統產 業的消失:漁場倒閉了,畜牧也在減少,芬馬克人開始改變自己未來的方向……上一代對下一代的期望和擔憂也浮上水面:孩子們將有機會和資本走出北村,到全世 界去遊蕩,但傳統的技藝和文化,也會在年輕一代身上消散……


 Andrea Gjestvang一直喜愛拍攝年輕人和他們的文化。這次她和這些北方小城鎮的孩子們混成了一片,一同度過極晝夜,捕捉他們在午夜陽光下玩耍的身影或茫然 的表情,記錄每個人的經歷與選擇,孩子們單純的天性,和因為環境的微妙變化而湧動起的不安,都逃不過她的鏡頭。



Andrea說,在芬馬克,她會先隨意的跟著那裡的孩子們一起在街上游盪,然後我會主動搭話,告訴他們她正在做的項目,問能不能和他們一起玩。他們 普遍反應都很好奇,覺得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因為生活比較無聊,所以他們很樂意幫助我。比如他們給了我很多建議,去哪兒拍有意思,年輕人經常去哪兒玩等 等。
「芬馬克像一個小鄉村,有很多小鎮,人們生活中都用一些傳統的方式,比如用很舊的交通工具,遠不像奧斯陸那麼發達,學習、娛樂、購物都不是那麼容 易。孩子們也沒有那麼多機會去逛街、聽音樂會,也不會整天掛在網上。他們相當頑皮,野性十足。他們朋友很多,更多的時間都是和朋友在一起。」












 有些十幾歲的孩子已成家,抱著自己的孩子顯得稚嫩又木然,與此同時,另一幫孩子還在街道上四處遊蕩,玩著跑酷,燃起篝火,打發著無聊的時光。學業的壓力似 乎從不存在,校園派對上跳舞的人也寥寥無幾​​。但總有一些瞬間,將他們聯繫在了一起:在極晝的陽光下跳進冰冷的河床,站在齊膝的水中捕魚,在白茫茫的冰 天雪地裡飚雪地摩托……

 芬馬克的孩子都挺抱怨在家鄉無聊的生活​​,成天無所事事,他們覺得離開會更有意思。實際上他們並沒意識到自己正值最好的時光,因為能夠和親密的朋友呆在一起,能夠親近大自然——在芬馬克,限制很少,孩子們可以騎雪地摩托四處溜達——這是很美好的事情。

 「我對當地的女孩是很吃驚的,我發現她們特別渴求長大,很多姑娘還很年輕,就已經有了孩子。她們交男朋友,並急於成家。這樣年輕媽媽會有很多,從15歲到18歲都有。」


「其實全世界的年輕人的都有一樣的想法:走出家鄉,好好學習,成家立業,環遊世界等等。」Andrea說:「值得玩味的地方就在於這些年輕人嚮往著探索廣大世界,卻又被自己的家鄉和傳統系在原處。」

這裡接近無人之境,但未必無人不知。


關於攝影師
Andrea Gjestvang
挪威攝影師,生活和工作於柏林及奧斯陸兩地。在過去的若干年中她致力於關注世界北方人們的生活,記錄當地人們之間的關聯,以及在嚴酷的自然環境中生 活的群體。她的作品有很強的社會學和人類學視角,並且會和全球化、身份認同以及文化的獨特性聯繫起來。她的作品曾在美國《新聞周刊》、《國家地理》、德國 《明星》等刊物上出版,也曾在多地展出。
「我對每個地方的年輕人都很有興趣,不過我更喜歡非主流一些的年輕人,一些局外的群體,他們的生活可能不夠現代,但具有獨特性。我對俄羅斯、蒙古、中國東北都很感興趣,個人來言,我偏愛冷的地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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